宁夏 这回也还没完结

上半回明家三位少爷相声专场。

已经和文物没啥关系了……就是扯皮子流水账,大家随便看看哈。

建议复习前文。



修文物AU,梗from纪录片/和鸦鸦聊天的脑洞产物

前文:

              假的尾声



五点三十,明家少爷三位已经到了王府井某排队指数五颗星的知名烤鸭店门口。

午饭吃完就已经预约好晚餐的明小少爷麻利儿报上手机号,三人绕过已经颇成气候的队伍,给服务生领进了内堂。

老少爷们儿中午都没吃饱。明楼那碗绿豆汤都没喝利索,明台明诚也是,面吃到一半呢,大姐就御驾亲临,哪里敢怠慢。后来倒是补吃了树上打的那袋杏子,明台下午也窝办公室里跟于曼丽窸窸窣窣吃了一堆零食,苦就是苦了今天一整天在紫禁城里刷微信步数的明教授——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明诚还在姚老师那儿搞学术的点儿,他就饿了。

当时明大少一个人站在小院里看耿先生的那盆荷花,光想着底下有没有莲藕。


明台来北京还没吃过烤鸭,正好这间店真动手点起来,价格还能走点魔幻现实主义路线。趁大哥来的时候拔草,那真真是极好的。

明台的小算盘打得响,明楼胃里也空也就由着他去。厚厚一本菜单砸给他,就听到明台在那儿跟单口相声报菜名儿似的和服务生点菜。

明诚从桌子那头丢一句过来:“你缓缓,撑不死你。一会儿还爬山呢!”

明台嘴一瘪:“可我想吃烤鸭嘛!”

“我看你像个烤鸭。”明楼说。




六点,欣赏师傅片鸭子的过程中,明楼惯例抽查明台的功课。问他这一星期多的实习都跟了什么项目,负责了多少进度,结果明台先从人物关系介绍起,活生生一副要展开一档70集大型宫廷电视连续剧的阵仗。

介绍到于曼丽的时候,明诚托着腮意味深长地评价道:“嗯,这个看来是女主。”

明台正色道:“人家是我小搭档。”

完又补了一句:“目前还只是小搭档。”

明诚挑眉:“嗯?上回你电话里跟我说,大哥在上海给你牵线搭桥的那个程小姐呢?”

明楼立马划清界线:“跟我什么关系?大姐说她是苏医生表妹,跟明台一个学校,认识一下无妨。人家医学院本硕博连读,还党支部书记。咱们家小爷换专业跟家常便饭似的,这朝三暮四的性子说不定有程小姐的觉悟熏陶熏陶,还能定定心。”

“我哪朝三暮四了?我现在不是朝九晚五了吗!”明台如梦初醒:“大哥原来你不是帮我非诚勿扰,你这是非法洗脑!”

明楼优雅地卷着面皮:“你这不是党性不足,没被策反成功吗。说你那个小搭档,不是,说你那个项目!扯这三百六十五里远……”

“哦,于曼丽。于曼丽特别牛叉!上得机房,下得库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我还没问过她会不会下厨房。然后老王让她跟信息部帮忙搭个古建筑数据库,往后数据多了分析起来直观,还能推公式。我负责测绘完跟她录入。另外我们还跟郭骑云有个组,一起筹备花园的VR项目。不过这个工程就大了,还在慢慢拍素材呢。”

明楼低着眼听:“郭骑云…?刚刚办公室见到的那个摄影师是吧。以前也见过几次,王天风的学生,也不知道都跟着学什么,三流糖水片技术。”

明诚批评他:“说你毒舌你还不听。人郭骑云现在拍得挺好的,我们院微博上定期发他作品,你不关注一下。”

明楼撇嘴:“我不关注。”

明台说:“这又什么仇什么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阿诚也没有要助人为乐的样子,只剩明台把烤鸭嚼得嘎嘣脆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明楼只好气嘟嘟说:“都被人说是旅游风景区的街头画家水平了,你自己不回嘴,我说两句怎么了?反正我跟他们老王家的处不来。”

明台发出杠铃般的笑声:“一个拍糖水片的三流摄影师,一个旅游风景区的街头画家。阿诚哥,我看你和郭骑云能组队在颐和园门口出道!”

明楼一个眼刀过去:“你也是老王家的,走走走,不要回来!”




六点半,糖水片摄影师发微信来问明台几点到景山集合。

适时桌上放着一壶鸭汤,明台正吸溜着来劲,明诚滑手机看了眼日落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走过去太赶,叫个车太近。明诚拍板:“我看骑车过去,再过十五分钟走吧,我先结账。”

话毕,坐着没动,光看明楼。

“看我干嘛?”明楼也看他。

明诚朝他摊出一只手:“卡啊!不是说好你请吗。”

明大少委屈,一边掏钱包一边念:“我的你的分这么清楚干什么。”

抠门怪说:“亲兄弟明算账啊。”

马屁精笑嘻嘻:“阿诚哥是缀好的!”

冤大头看他:“你再说一遍谁最好?小白眼狼。”

明台说:“大姐!”

明楼给噎一口:“我竟无法反驳。”

明台猛烈摇头,手指左斜方正进来的两个身影,用一种自主静音和灵魂呐喊相结合的诡异声音指认:“大姐和老王!”

明楼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五雷轰顶。

明诚耐人寻味地笑:“怪不得大姐抛弃我们,说晚饭已经约了朋友——等等,他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明台脑子里突然有一个下午碰见汪曼春时的闪回,然后像江户川小朋友一样,脑瓜儿被一道白线嗖一下过去。

“妈萨嘎……!”




六点四十五分,三名可疑男子扒在某知名烤鸭店的大堂柱子后面,暗中观察。

明台把他的宫斗戏大纲拓展了一下,给两位哥哥介绍完了下午汪曼春给的那段小剧本儿,然后问:“你们说,这是大姐请客还是王天风请客?”

明楼抱着手,脸朝着另一边,一副爱看不看的样子:“这在北京,东道主不付钱还有没有点待客之道?”说着瞟向刚刚让他出血的某两人。

明台震惊:“他这是下血本啊!你都不知道我王老师有多抠!”

明楼哼一声:“我能不知道他有多抠?办公室空调就没让下过26,花他家钱啦!”

明台泪光闪闪地看向大哥,难兄难弟团结在了一起。


明镜和王天风坐在他们后方几桌,桌上气氛妙得很。比闲话家常少一些,比公事公办多一些。

明台脑子里都是幼儿园家长请老师吃饭,他是那个幼儿;明诚保持中立,不过孤男寡女相约吃高级餐厅,这个四舍五入就是谈恋爱,没毛病。

至于明楼,心情复杂,心情复杂。

早些年他和明诚没招供的时候,谁也不敢上大姐面前提她的终身大事,搞这种自杀性袭击不如思考怎么战略性开房。后来柜出了石头落了,又还没到操明台的这份心的时候,于是明楼有了点底气关心大姐。

但不管怎么暗搓搓,大姐的鼻子一旦嗅出那个味儿来,每逢清明中秋冬至小祠堂,就要在上香的时候搞一搞“以身许家”的演讲。

等明镜跪完,明楼只好继续跪着跟爸妈说,您二老别生气,大姐我来劝我来劝。

然后又是一到姐跟前就秒怂。

所以眼看老房子可能终于要着火,明楼欣慰中夹杂着大面积杀伤性的暴怒,崩溃中蕴含着不辱使命的感慨,然后心里反复念叨——汪曼春啊汪曼春,你就是没安好心,没安好心你知道吗!

“可是……我们为什么这样躲着?”明台审视了一下目前他们的埋伏姿势,老明家的老脸是不要了。

明诚解释道:“过去打招呼吧,咱这位和那位得开战,影响不好。”但想想也的确不太对劲,“不过我们这么藏着,好像让大姐和王天风这顿饭的性质显得更奇怪啊……?我看我们先走吧,明台都跟人家约好了,一会儿赶不上。”

明诚一手一个拉起来,“再说了,天要下雨,姐要嫁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明楼炸毛:“嫁什么人!”

明诚赶紧哄:“哦哦哦不嫁不嫁,谁都不嫁啊!”

明楼满心沉痛地拂着两个弟弟的背:“My dear brothers, winter is coming啊。”

明台黑人问号脸:“这是哪出?”

明诚拽了明台往外撤退,边扯边说:“你就别问了。You know nothing,明台同志。”




七点整,明镜和王天风的晚餐吃得很宁静。

王天风不是没话找话的类型,明镜又刚从纽约长途飞行回来。略显喧闹的餐厅里,他俩的桌子上像开了张透明的伞。

世界留在了外面。

包括明明是来片烤鸭给他们看的师傅。

王天风还是说了点什么:“也不知道你刚从美国回来,一会儿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明会长不常发朋友圈,一阵子不见,也不太清楚你在忙什么。”

明镜眨着眼抚了抚脸:“我是不是看着特别累呀?”她笑笑,“不服老不行,二十出头的时候不知时差为何物,现在时差是怪物。”

王天风说:“各个都像明台那样上蹿下跳才是怪物。人的自然作息罢了。感觉得到时差,说明你生活规律。”

明镜笑出声:“我还叫生活规律啊?我这一个月来,今天还是第一天休息日呢。”

王天风有些微妙的窘迫:“唉,早知道下回再请你。你难得休息。”

“没有呀,“明镜摆手,“休息日就是看看弟弟们,会会朋友。挺好的。就是太难得了。”她叹口气。


明镜最近的确是累了。从前操不完的心让她精力充沛。想不完的宇宙,忙不完的事情,以前好像每天都很有话说。可就像王天风说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朋友圈都是除了给公司搞搞PR以外,就没有什么事可讲了。

偶尔偶尔,看到王天风发的一两张朱红的墙角,番茄开出的小花,她能戳开看一会儿,然后默默点个赞。

新世纪的社交关系当中有一个类别,叫朋友圈点赞友谊。

明镜不自觉,开始跟她这位点赞之交掏心掏肺起来。

“活到这个年纪,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自己选的,现在的位置也都是曾经的梦想。关心的人,也一个个都过得很好。但为什么突然不会觉得快乐呢?以前觉得,不开心是因为想太多,而现在都没有时间想什么事情了,也没有变得更好,也不知怎样才行。”

王天风想了想:“可其实世界上开心的人一千个里大约也只有一个。你知道剩下的人为什么不快乐吗?因为他们都想着变成千分之一。”

明镜放下筷子:“那怎么样才能变成千分之一?”

王天风说:“你提这个问题就很难变成千分之一。”

明镜愣了一愣,过了一会,王天风才见她脸上终于露出些松了弦的笑容。

是,大部分人都是那九百九十九个中的一个。但即便如此,或许人生里还是有千百个瞬间,会接近那个千分之一吧。


明镜拿起茶杯,“那就敬九百九十九吧。”

王天风也举杯。

“敬九百九十九。”



TBC


下回也不知道要扯啥皮了大家快来点些梗(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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