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丽/现代AU/知乎体】学生时代的爱情能长久吗?
让你们看看我有多热爱青春校园剧
更新了追加提问在末尾~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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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爱情能长久吗?
其实我还是个高中生,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两年多了。不是快高考了吗,突然会想到这种问题。我当然不是想分手啊,我很爱她,只担心未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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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赚钱不就是为了给老婆花吗。
江直树、柯景腾、Ron Weasley等人赞同
早上在家吃饭的时候我二哥给我和我太太看这个帖子,说我们当时情况差不多,适合答一答来着。于是我不请自来了。嘿嘿,原来我已经算过来人了吗!
这其实是一个不太有意义的问题啊。
爱情的长久度关乎于学生时代吗?其实不关乎。的确读书的时候在一起,彼此都很单纯,更能有深入了解的机会,而且一起成长的这一段经历是校园恋爱以外的恋爱关系中难得的,而出了社会后的落差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起承担。但是说实话,世事变幻,谈恋爱这个事情本来就有很多干扰因素。所以这个问题基本可以简约为,爱情能长久吗?
那就看你们了啊。
翻翻看其他答案,有许多此情可待成追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故事。可知人生实难,如何让两情能在长久时,很大程度是双方共同争取和妥协的结果。
和我们家曼丽结婚刚满两年,我要回答长久与否的这个问题,其实自然比不上很多金婚银婚的爷爷奶奶。但是我和她同问主一样也是高中的时候开始交往的,跟问主讲一讲经验谈?
我和曼丽在一起得出的结论是,
不要想着未来,而是朝着未来,就会有答案。
要说我自己的故事之前哦,我要说一句!
高中谈恋爱不算早恋了啦!!
不算!!!
warning:大概只是一篇回忆恋爱故事的流水账。
我是高二下半学期时转学到后来的学校的。我曾经试图在巴黎读过高中,读不下去,我大哥给我转的学回国了。在教务处报道时,被王老师拎去他们班,因为他是我大哥熟人,就强行分配班级了。
我班主任不知道跟我大哥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总之把全身的关注点都放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就不能让我做一个安安静静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漫画主角专座上眺望操场的美男子吗?
王老师把我丢进班级,跟全班说今天来了个转学生,我刚要自我介绍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未来的老婆,于曼丽。
其实那时候并不是我第一眼见到她。
那天我刚进校门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小的影子在操场上飞跑,一路走进去的几分钟间她至少跑了五圈,有一千米吧,然后没停过,还在跑。校服白短袖都湿透了,隐隐约约能看到背后黑色内衣透出来。长发扭成丸子头,随着她跑动散成马尾,还有湿漉漉的前额。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无表情,特别神奇但是特别好看的女孩子。
在教室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制服,白衬衫百褶裙,丸子头盘得一丝不苟,冷冷地看着我,表情是“刚才盯着我跑步的变态。”
然后王老师说,于曼丽,你是语文课代表,他国外上的高中语文尤其不好,你当他同桌,高考复习你多带着他。
然后我特别高兴就坐到她旁边了,那是个教室正中间第三排,讲台正前方的位置。王老师有事没事就能阴笑着看着我。
当天晚上我大哥就接到家访电话了。首先我大哥一接起来就挂了第一个电话,抓狂,谁让那个疯子带的我弟弟?然后电话又打过来一次,总之书房里大呼小叫了一阵子。我二哥劝了半天。
然后大哥来我房间跟我说,明年就高考,好好复习,别想着考不好我能再送你出国。你王老师还把他的得意门生给你当同桌呢。
而我真的是最不懂我王老师的。
明明是他把我跟于曼丽凑一起的,我要追她的时候他又天天逮我们早恋。
法国老师就不会这样啊!他们都巴不得天天助攻好吗!
其实我不是读书不好,我读书特别好,只是不爱用功。英语不用说、理科我也好,历史地理的背一背就行了。语文呢,文言文难不倒我,我们家的孩子从小就从左传史记资治通鉴开始教,就是怎么说,我国特色阅读理解我真的怎么都过不去。
大概努力跟了一个学期,升高三之前我就年段前十了。正好也就高中教材全面结束,下学期回来开学的时候就开始高三总复习。
所以我暑假就开始追于曼丽。
那个时候还没有微信,只有QQ和短信。于曼丽的手机号我死也要不到,我就到班级的Q群里面翻她QQ。结果大家都不写备注,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只有我们耿直的班长郭骑云用的什么云淡风轻的昵称,QQ空间里都是他拍他隔壁班班花女友的照片,一看就知道是谁。
我就在Q上敲他,让他给我于曼丽的Q号。
郭骑云打字巨慢回我:你追她啊?小心我告诉王老师啊。
你敢,我明天就跟他说你跟隔壁班花的事。
我终于要到了于曼丽的Q号!
原来是叫锦瑟的那个。
为毛是锦瑟啊。李商隐的那首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有前男友吗?!!!!
她在操场上疯跑是因为失恋吗?!!!!
本宝宝当时是有些伤心的。
但是我还是充满勇气的向她发送了好友请求:我是明台:)
还带个笑脸呢。
她拒绝了我。
拒!绝!了!我!
但是没关系,我知道去哪里见她。
她是我们学校游泳队的,夏天要回学校游泳馆集训。
郭骑云是他们队长,所以我打着找郭骑云玩儿的旗号每天都上体育馆泳池边去蹲着。
于是整个游泳队的女孩子都拿“变态”的眼神看我了,当然也不乏觉得我又变态又英俊的。
但是于曼丽没有get到后者。她只觉得我更变态了。
我觉得这个趋势不好,我跟郭骑云说:我要入队!我是热爱游泳才天天来泳池的。
郭骑云说:找王天风去。他是带队教练。
万万没想到,我以为王天风一定看得出我是为了把妹才来的会狠狠赶我走的时候,他又一次阴笑起来,说:准了。
但是他说我基础不行,体能不够,每天晚走多练一小时。
那我怎么追着于曼丽陪她回家?
还好,我和于曼丽都分在自由泳组里面。虽然平常训练男女生分开练的,但是成绩最好的四个人,最后要为了男女混合4X100自由泳接力出赛集训。
于曼丽毫无疑问是接力队的一员。郭骑云占了另一个名额。而我,并不是女生,所以也只能抢最后那一个位置。所以多练那一个小时,渐渐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变成全心投入的练习,甚至有时候还留得更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的100米成绩上去了,而于曼丽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也会留下来多游一会儿。她说,她是因为不想成绩掉下去。
我后来再问过她,她说,其实是因为觉得我一个留下来游泳很可怜,但是真的很努力。因为有一天她回家后发现手机忘在更衣室回来拿,看到我一个人还在埋头狂游。
付出就有回报应该是人生真理吧。
于曼丽游泳是真的很好看。
她身材很好,四肢修长,但我看她游泳的时候真的一点邪心都没法儿起。她在水里就像海豚一样,自由自在,没有平时丝毫的拘束感。水虽然是冷冰冰的,但她竟然不再是冷冰冰的了。成绩提上去的时候,她会笑。
她笑真的特别难得啊。
我都看傻了,呛了好大一口水。
看我呛水,她又笑了。
我恨不得把整个水池的水喝干。
结果这么美好的时刻,王老师来了。
他来锁游泳馆的门,而我俩真是因为游得太开心,不知不觉又留了两个小时。
王天风气得颤抖:你们俩!怎么回事!天都黑了!两个人!留在游泳馆里!干什么!
我低着头理直气壮地吼回去:我们为了学校出赛一举夺金,拼死拼活的训练到现在!有什么错!
王天风好像找不到什么破绽。颤抖着走了。
他一走,我和于曼丽才抬头,对视的时候,于曼丽突然小小声打了个喷嚏,我们都疯一样的笑起来。
那天回家,机智如我又加了一次于曼丽的Q。
她通过啦!!!
结果第二天于曼丽来训练的时候感冒了。
因为前一天被王天风拎上岸说得太久着凉了,当然也有我们在水里泡了太久的缘故。
但是隔一天就是比赛,她觉得只是小风寒,加大强度热身运动排汗就会好。郭骑云也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根本没发现她不舒服。
这女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比赛那天她拼了全力游完了个人赛,竟然还能拿个银牌。结果一上来就不行了,王天风一摸她的额头,烫得能烧鸡蛋。于是接力赛临时换人,我们拿了铜牌,就是输在本该由于曼丽游的那棒。
于曼丽披在好几条大浴巾里面抖啊抖,郭骑云领了奖下来以后她一个劲儿的对我们哭。她边抽泣边跟我说:明台,对不起啊,你那么辛苦练习都是为了接力赛能拿第一名,都是因为我。
唉,我哪是为了什么第一名啊,我是为了跟你一起游泳啊。
晚上回家我就把这一句原原本本的发给她了。
她回我一句:对不起。
然后她下线了。
我愣在电脑前面。她这个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跟白天那个对不起一个意思,还是说本少爷我失恋了的意思????
那天之后一整个暑假,我都没有于曼丽的任何消息。
没过多久又开学了。夏去秋来,高三升学第一天,王天风把全班拉小操场去讲话,说是为了振奋军心。
结果他讲到一半开始谈早恋问题,我那会儿正偷偷往于曼丽手上塞棒棒糖呢。王天风幽幽走到我们这排跟前,说:我知道,你们,十七八岁,花季少年少女,啊,春心萌动!但是你们现在是高三学生,谈恋爱不能忍这九个月啊!六月份考完试,谁爱管你谁管你!
于曼丽的脸煞白煞白的,棒棒糖她没接稳,掉到地上去。
完了,我是真的怀疑她已经有男朋友。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自习课的时候我肘捅了她一下,推了一本语文辅导册给她。
有个阅读理解,巨难,实在是读不懂,这题你帮我看下。
于曼丽翻开书,脸突然红了。她转头看我说,这么简单你不会?
册子里夹了张条子写:你有男朋友了?
我说:不会。想不明白。
她说:骗我吧?
我说:真没有。
她说: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吧。
我反应了一下:什么叫没有吧?!就是没有。
她说:嗯,就是没有。
我又活过来啦。
我和于曼丽又恢复了打打闹闹我死乞白赖追她的日常。
我打着学习搭档的名义,她在哪儿自习我去哪儿自习。又以报答老师的名义帮她去水房接水,下课去小卖部买奶茶的时候带她一瓶,中午食堂吃饭也帮她刷饭卡然后蹭一桌。
郭骑云特别嫌弃我:你这太明显了啊。你年段前十有什么脸把自己当差生天天要她给你补知识点啊。
我说:我高一高二的课文都没上啊!语文和数理化能一样吗?!
这天郭骑云要收全班的户口页复印件,要高考报名了。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她的一切都好奇,所以我求郭骑云让我看于曼丽的户口本。
郭骑云说:你变态啊。户口本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一边偷偷把一叠纸塞给我。
我按学号翻出于曼丽的那张,发现曾用名那里,填了另外一个名字,连姓都不一样:金瑟。
我转头问郭骑云:这什么?
郭骑云说:哦你不知道啊,她那些女生小伙伴不都是喊她瑟儿瑟儿的。
我说:我以为是Q名啊!
郭骑云说:于曼丽高一的时候叫这个名字,后来过一学期就改了。
我说:姓和名都改?什么情况?
郭骑云小小声跟我说:我是不小心在办公室那老师们讲的时候听到的啊,因为你真喜欢她我才告诉你,你谁也不准说。
我说:性命担保!
他说:她以前是市福利院的。上学期于曼丽家长会来的那个大哥,是她的收养人。人家收养了以后就改名换姓了。听说,她本来是孤儿。第一个养父把她卖给人口贩子差点送去哪里当童养媳,还好警方破获整个窝点,救出来以后就送到福利院了。金瑟可能是以前养父起的名字吧。
我听着这个故事脑子里有点乱乱的。于曼丽总是冷冰冰的、很难让人亲近、好像也有信任障碍的问题,全部都有了解释。
原来她有这么一段身世啊。
我恍恍惚惚的抬头的时候,看到身后于曼丽一双冷到冰点的眼睛,正看着我和郭骑云。
然后她转头就走。
郭骑云叫着完蛋了站起来要跟于曼丽解释,我按住他说你别去我去,跟着从走廊追出去。
于曼丽跑得真快啊,果然第一天见她的时候觉得她跑得飞一样不是错觉。
我跟在后面喊她名字。路边经过我们教导主任老戴,晃着教鞭喊:走廊上不准追跑打闹!
好不容易在下第二层楼梯的时候抓到她,她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说话的声音也像从水里面捞起来一样:你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我非常严肃的道歉:我错了,我不该窥探你的隐私。你别怪班长,是我求他的。
我又说:我戳了你过去的伤心事了,是我不对。你想骂想打就动手,但是求你不要以后不理我。
然后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是真的喜欢你。
于曼丽听了这句话突然扑到我胸口嚎啕大哭,边哭边非常含糊地说什么好人都没好报,老天瞎了狗眼之类的话。
我完全听不懂。
只能拍着她的背。
然后我们教导主任提着教鞭从刚才走廊上追过来了,正好看到我俩这样抱着的姿势。我们一起被拎去了教务处。
王天风闻讯过来领人,他在教导主任那边耳语了两句,老戴突然面色一片慈祥和心疼,拍拍于曼丽的肩膀,就让王老师把我们提走了。
老师让曼丽回教室自习,把我留下说:看来你是知道了,这段时间你要多照顾她的情绪,老师们都不希望她休学,她哥哥也不想她离开学校。
我懵逼了。
我说:啊?什么?休学?我不知道啊!
王老师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于曼丽唯一的哥哥得白血病,可能不大行了。你是她同桌,你多照顾她。
我呆呆地走回教室,走到门口又没敢进去。
上天对她真的太苛刻了吧。我想起我生母去世之后大姐拥着我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的样子,大哥把我送去巴黎读书时在机场他还背过身偷偷擦眼泪的样子,恨不得把我身上一半的幸运值都送给于曼丽。
于是我默默从六楼走下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温的奶茶,又爬六楼回来。感觉心情有点平复了,才走进班级,把奶茶塞在于曼丽手里。
我说:你哥会好好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会更有力气。
于曼丽低着头说:夏天比赛结束的那天。
我说:啊?
她说:夏天比赛结束的那天,回家的时候我知道的。
我们相对无言。
我和曼丽好像是那天之后不知不觉的在一起的。
冬天过去的时候,于曼丽的哥哥去世了。
她大哥没有父母,有一个姐姐。本来有不少一笔积蓄,但是治病用去了大半,留给于曼丽的所剩支撑不完大学。那个姐姐好像没有能力继续收养于曼丽,而曼丽满十八了,也不会再有孤儿津贴,她要一个人独立生活。她也不要学校给她捐款。
她去参加她哥哥的葬礼,我偷偷从家里出来,去陵园外面等她。她一身黑裙,脸色苍白。我握了握她的手,她抬头说:你要不要去见我哥哥?
我问她说:我可以吗?
她问我说:你愿意吗?
然后我去见了见大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现在每一年我和曼丽去祭拜妻兄时,我都很后悔地跟大哥说,那年知道他生病的时候,如果我曾经去探望过他一眼就好了。
我和曼丽要结婚的决定,也是在禀告我姐兄之前,先来和曼丽的哥哥报告的。
我问曼丽以后要怎么办。她摇头说没想法,哥哥说好好考试。
我跟她说,我跟大姐大哥商量好要考港大。香港招内地生有全奖的名额,要不然还有宋庆龄基金会底下的助学金。
我问于曼丽,你跟我一起去吧。
她说:去以后呢?
我说:我们在一起,再一起想以后。
她点点头。
高考前我们几乎是釜底抽薪的复习。正如王老师说的也没什么谈恋爱不谈恋爱了。
我是一心一意奔着港大去的。曼丽春天时受的打击太大,成绩掉了不少,本意只要能去香港就好。但还好,最后我们都得偿所愿,又成了校友。
我听大哥的读了金融,她总是喜欢江南园林所以读了建筑院新开的园境学。可能是因为我老陪她蹭课,不知不觉找到了挚爱,于是我中间转读了建筑,要晚她一年毕业。但曼丽中间机缘巧合在香港找到一个画廊实习,休了一年课,结果我们又对上了。
大一开学没多久,我大姐去香港出差的时候来学校看我。晚上说带我去镛记吃烧鹅,我跟她说要介绍一个人,把曼丽带给她看了。
大姐第一句话是:哎呀小姑娘,你白天真的没有事情呀?
一问才知道,曼丽早上睡迟赶着去听presentation,在学校门口正撞到我大姐怀里。
大姐很喜欢她。那天两个烧鹅腿都夹给于曼丽了。嘤嘤嘤。
然后从那年冬天开始,每年过年曼丽都和我回家一起吃团圆饭。
我们毕业那年,我决定回巴黎继续读建筑学硕士然后考证,曼丽虽然也想继续读书,但是硕士留学很难发出奖学金,而香港画廊的工作机会又很不错,还能全世界乱飞参加艺博会,所以她打好了先工作的主意。
但是如此一来就要分开。
所以我求婚了。
我们回上海在一家人的见证下订了婚,顺道一提那天不知为何王老师也来了……从他那儿听说郭骑云和他的班花女友也还在一起。
曼丽半年飞一次巴黎有工作,一呆一个月,而我圣诞和暑假都会回家,所以那两年的世界似乎也不是很难熬。我们去看卢浮宫各任国王留下的不同新翼,去看凡尔赛的花园,去看柯布西耶留在巴黎的作品,世界在我们脚下,我们在彼此眼中。
我毕业后,我们就正式结婚了。刚过第二个纪念日。
这大概就是全部的故事了。
能走到这里,有爱,也有运气,也有努力。
但其实我一直没跟曼丽讲的是,我当年叫她跟我一起去香港的时候,打着的念头就是无论如何让她和我一起去读书,读完书以后她一点钱都没有了,我就娶她然后我出去挣钱养她。哈哈哈。特别傻。
她经常说我傻,有时候会突然没事很温柔的喊我,傻子。
我就会回她:嗯,我也爱你。
祝大家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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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怒给甲方画了一天的图回家,二哥说帖子的赞都上千了。谢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注哈。还有,评论区表白的小妹妹们,哥是有老婆的人,你们矜持一点。你们要是不介意年龄差,我老婆肚子里如果怀的是儿子,你们可以报名当我儿媳妇,不收报名费,嘿嘿。
报答大家的关心,补充回答几个问题。
问:在一起十年,难道没有吵过架?
没吵架是不可能的,讲一下我们第一次吵架,现在想想也好笑。
是高中那时候的事情了。
有一次我、于曼丽、郭骑云三个人代表校辩论队出赛(没错,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们三个就是如此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王天风还是我们的带队老师。嗯,也看出来了,王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不进辩论队谁进辩论队?
听说他以前和我大哥还是一个队的呢,然而他俩却经常同队持反观点,呵呵。
那是一个表演赛,我们正方,我们永恒的竞争对手隔壁校是反方,他们领队是梁仲春老师和曼春姐。曼春姐,我大哥的小师妹,初恋前女友,隔壁学校语文老师。她本来不该来的,还不是因为我大哥,那天作为特别顾问代表教育局来观赛,她屁颠屁颠的也来了。我大姐和阿诚哥因为要看我出风头,所以也过来了。
好一个阵仗,我准备一展抱负,我毕竟是字字珠玑巧舌如簧嘴炮MAX的队长呢。
我们队三个人的辩论风格是这样的,我走的路线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对方绕晕,小郭同志的路线是“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的有理有据,我们家曼丽基本上惜字如金,但是一开口就能把对方抓住我们的破绽一句话顶回去。
如果比作3v3,我大概就是那个全场乱跑拉仇恨的T,郭骑云DPS控场,曼丽负责负责嗑着瓜子奶我们。
我满心澎湃准备一展拳脚,于曼丽和郭骑云从王天风那儿拿了一叠资料来说:看一看,老师说反方可能有的破绽和攻击我们的地方。
我仔细一看,完美预测了我们的防御路线。我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王天风和梁仲春为了辩论赛好看谁也不被谁压住,互相漏了对方的辩论资料。
耿直boy如我,当场就怒了,这算什么意思?还有意义吗?
于曼丽说:你还不快准备,他们攻击你的那些论点你要是当场被问到根本答不出来!
我指着她和郭骑云说:你们跟他们一样沆瀣一气、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郭骑云说:行了组长!这叫吴越同舟!
我最气于曼丽,我以为她跟我一样的会不齿呢,她竟然没什么反应。
于曼丽说:你一会再忙着生气,快背!你家里人还坐下面看你呢,你想出丑吗?
辩论赛完我回家跟大哥义愤填膺地说这事,大哥说:你有本事找王天风骂去,骂你同学算什么本事。
我怂了,我不敢。于是想想于曼丽也是,而且她主要是为了怕我出丑。
所以第二天我买了一打棒棒糖和八种口味的百奇去赔礼道歉。
是不是特别傻啊,想想。
但是后来于曼丽说因为这件事情更喜欢我了呢。
嘿嘿。
第二次吵得比较凶的,是大一的时候。那次都怪我大哥。
内地生刚报道,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学长学姐接应欢迎一下。我大哥托他朋友的表妹来“配对”,一个大三姓程的学姐,读护理的。我大哥手伸得真长。
那学姐特别热情,带我去看图书馆介绍食堂,她还跟我住同一栋宿舍(香港宿舍男女混栋),有时候就一起从宿舍楼出来。于曼丽在外面等我吃早饭,整张脸大写的:
怪我咯?
但是那还是于曼丽第一次吃醋呢,所以我还是很开心。
我当然看得出来学姐是大哥拉的对象。于是大姐来看我的那天我就把于曼丽带给她看了。
我治不了大哥,大姐还治不了吗。
机智如本宝宝。
但是蛮神奇的是我们很少为了大事吵架,比方说毕业的时候我要读书她要工作这种事情,我们几乎完全达成共识彼此丝毫没有要干扰对方的意思。曼丽其实当然想一直跟着我,但是我劝她要有自己的理想,不能老是把我当做路标,再加上后来知道她会经常去巴黎出差能常常见面,事情就轻轻松松定下来了。大概因为是心里认定分不开吧,有一种很奇特的安全感。
稍微有争执过的一件大事是,我找工作时,有了维也纳的一个Offer。因为在巴黎学校找的工作,所以基本上没有回亚洲的职位,但是当时曼丽还在香港,所以我想回家去,还想陪大姐,所以准备拒了。我和我大哥二哥一起住在巴黎的公寓里,结果录信寄到家里我大哥看到了,他以为我一定会接,还特别高兴的跟阿诚哥一起带我出去吃晚饭,才提到这件事情。
大哥以为我会接是正常的,维也纳那个事务所非常知名,而我们家在欣特布吕尔有房子,维也纳比起上海香港巴黎,也算是一个家的,按理我会想也不想的过去。但我说我不去,我大哥训了我一顿。阿诚哥劝他说让我们好好想想,问我有没有跟曼丽讨论过,我说这个没什么好讨论的呀,她肯定让我去,但是我不想。阿诚哥说,两个人在一起,进退与共,不要私自妥协,很傻。
当天我给曼丽打了电话,她的回答果然是让我去。
我问她:我们还结婚吗?
她很笃定的说:结啊。
我问:两地分居难道?
她说:明台,你觉得我现在去欧洲继续把书读完好不好?但是你得借我钱付学费了。
我说:结婚了借什么借,我全出。
她说:一半。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我们飞回家去领证办酒,我们去拜祭了她大哥,我妈,我正式带她见了我老爹——他到我大学的时候才终于找到我。
然后我们就回到奥地利去,她在大学读书,我上班。她读完书以后,在美景宫美术馆工作。我有时候自由班就去美景宫接她。六点闭馆之前我们手牵手一起看一会儿Klimt,他那张举世闻名的代表作《吻》就挂在那里。
大哥和二哥在巴黎生活,学校放假的时候也就直接到奥地利我们村小森林里来度假了。大姐只要一闲着,我们也没事撺掇她过来,尤其是现在曼丽怀孕,我感觉我大姐再也不想回上海了。
俗是俗了点,现在的生活就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吧。
问:怎么求的婚?
求婚在香港,前面说过,大学毕业的时候。
那天我要离开香港,回家整行李然后去巴黎,所以带曼丽去太平山顶看夜景,准备求婚。
结果那天。
风。太。大。了。
我一开始找准时机说“我们结婚吧”的时候风儿有点喧嚣……她什么也没听见。
她说:啊?
我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们结婚好了。
风儿依旧如此喧嚣。
于是我铆足了劲,用了平生最大的分贝喊:于曼丽,你要不要嫁给我!!!
这次风突然停了。
整个山顶的人都齐刷刷地望向我。
香港人民的普通话水平还是挺好的。
然后突然一阵欢呼喝彩起哄,我赶紧跪下掏戒指。
啊,现在想想,于曼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么多人看着怕我下不来台阶才嫁给我呢……
好了就到这里啦,还是要剩下一点只属于自己的回忆的。
大家晚安!比个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