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离尾声可能还有一座八达岭

又臭又长的流水账,也就是写写脑子里那些神经兮兮的梗,没啥情节。然而下都写完了,离结尾可能还有十万八千里……

子曰:发了再说!

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建议复习前文。


修文物AU,梗from纪录片/和鸦鸦聊天的脑洞产物

前文:

        


三点,窗外有蝉鸣声。

逛完一圈汝窑展,明诚带明楼爬到展厅的二楼。这里是古陶瓷标本展,也许是标识不甚明显,游客人流不大,一直显得冷清。这里常年展有大批量的出土瓷片标本,明诚经常一个人来做比对研究。

明楼倚着小窗,看他的青年的背影,此刻是如此专注真诚。那些重见天日的历史碎片被分门别类码在墙面上,沉寂了千百年之后,它们依旧显得寂寞——毕竟比起那些美丽的完器,人们对残片的兴趣低得多。很长一段时间里,阿诚是它们最忠实的朋友了。

明楼站在他身后,闲聊起来:“上午陪你去见姚老师的时候,在他桌上看到些文件。姚老师要退休了?”

明诚嗯了一声,没回头:“是啊。你别听耿先生天天说小姚小姚,姚老师也都到退休年龄了。不过十有八九他会再回来,这也是院里的常态了。但是我们还是要郑重地给姚老师办一个退休仪式的。”

最近这几年是到了师傅们退休的密集年份,一下子好多组都变成年轻一辈顶梁。明楼想起汪曼春以前在织绣组的师傅也是今年退休,近来她才总回去帮手——所以老听明诚抱怨说几乎天天都能在西三所见到某人小师妹。

“老师傅走了,那你是不是要当明老师了。”

明诚苦笑:“我们的接班人数量可不乐观。院里还好,毕竟是国家级博物馆。但我上个月去江西出差,发现省市级的文物修复一块招人难度很大。况且我还早呢,不像您明教授已经带起研究生了,我还是兢兢业业在这儿再拼个十年碎瓷片,再谈带徒弟的可能性吧。”

身后忽然有靠近的鼻息,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来。

那人上扬一个问句:“十年?”

“至少十年吧。”明诚答得认真,“我今年才二十七不是。”

……还真是耐得住寂寞啊。

明楼靠得更近了些,明诚这才从他学术的脑瓜里感应到一些急促的心跳。

“下午大姐跟我说,她从前甚至想过我们兄弟俩兴许会打一辈子光棍。”明楼突然这么小声道。

“啊?”明诚能感觉到两人肩膀是紧挨着的,又为明楼这话题急转弯加快脑细胞的旋转。

“你猜我后来跟她说什么?”


一点四十五分,在西华门外,明楼给明镜拉开车门。

关门的前一瞬,他俯身对明镜说话。

“大姐,有件事您可以放心。我们兄弟俩,可不会打一辈子光棍的。”

他脸上挂着坦诚的笑容,一个明镜许久不见的,仅名为“弟弟”的笑容。


明诚不自觉地把脸往后缩了几公分,好能把明楼重复这话的表情放在眼底。

“啊……?”

明楼没正面回答,只继续笑着说:“大姐又说了,让我们要不就搬到欧洲去——”眼见着对面人要皱起眉头来,他赶紧把话接满:“——我当然也说这是很难的。”

“所以……?”

明诚终于明白了什么,勾起嘴角盯着明楼看。

“所以,明诚先生,你的公休还有几天?什么时候能请了?”

窗外的蝉鸣像支进行曲,小窗里洒进的阳光照着洋洋飞舞的尘埃,也格外有电影感。

“欧洲虽然不住,但你是得找时间跟我去一趟的。”明楼先生说。




三点半,于曼丽坐在冷气充裕的办公室里查bug查得犯困。

作为信息部的成员,自从被王天风借调到古建部支援新技术项目,于曼丽就半安营扎寨在古建的办公室里。但毕竟不是同一个部门,她本身又是个清冷的性情,来不惯北京人民直爽活络的闲谈社交,总有些拘束。于曼丽在项目组呆了小半个月了,部里还有个把人搞不清王工是从哪儿拎回来这么个小丫头。那王天风是个没心没肺的,常关照于曼丽的郭骑云作为宫廷御用摄影师,也不是时刻在她左右当护法。这么一来唯二在照拂于曼丽的两个人,都没空把她的职场人际关系看作严肃问题。

虽然也是,他们这个工作单位吧,可能是天底下最不需要费心处理职场关系的单位之一了。几世纪前天下戾气最重的地方,现在倒驻扎着一群每天养花撸猫弹吉他,读书写作修文物的宁静人。但也偏就是在这么个乐呵呵的环境里,于曼丽这一块千年小寒冰,多少是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明台来了以后。


七天。一共也就七天。

于曼丽的笑容和说话的字数以指数函数的曲线往上飞。

郭骑云跟王天风说:老师,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小白菜,这么一星期就被拱走了。

王天风眼一抬:“你这说我引猪入室?”

郭骑云护着他胸前的佳能镜头,赶紧撇清事实:“猪是您说的,不是我说的。小白菜这名字也是之前您起的,跟我没关系。”

这么说着,他们俩跨过朱红色的门槛,从后门进了办公室。

——于是亲眼目睹了明台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捧棒棒糖,他面前姑娘支起下巴目光炯炯地挑起口味的全过程。

一声干咳。

“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呢?”

那一天,明台终于回想起了,读书时被班主任从教室后窗支配的恐怖。

而于曼丽一个激灵,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速度拆了一根糖塞到自己嘴里。


王天风把明台拉去一对一谈心:“你是不是喜欢上于曼丽了?”

明台一副“这年头你们大人的业余乐趣都是操心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吗”的问号脸:“难不成组织上还有禁止内部恋爱的规定?”

这么一琢磨,明台突然觉得很有道理:莫非这就是当年织绣组女神汪曼春倒追大哥而大哥不能接受的原因?莫非这也是阿诚哥一进院工作大哥就马上离开的理由?

这是什么样的事业单位?上一个他听说内部不能谈恋爱的组织还是军统!

王天风背着手说:“你要做这行就心静点。成天想七想八的,连呼吸都聒噪得很。”

明台撇撇嘴,心想:得,就您心静,没对象可处的您心最静了。

王天风一记咏春拳过去:“不准骂我。”

“我没骂你!”

“腹诽也不行!”

王天风说完从大殿前门又出去了,走前没忘了找明台也拿了一根棒棒糖。




四点,明诚拿着在陶瓷展做完的研究笔记往姚老师那里去。

这位也是没能心静的,笔记里压根没记上多少字。

明楼看样子是要当一整天阿诚的禁卫军了,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姚老师坐在里屋瞥见明楼站在院子里的侧影,忽然想起什么,在讨论的间隙突然抬起头来。

“明楼结婚了哦?”

明诚脸一烧。

“啊?没有啊!”

姚老眨着眼想了想:“我听他们说的噢,讲明楼自己说有爱人的嘛。”

世界最大的宫殿建筑群,世界最小的八卦传播圈。

明诚要犯偏头痛了,扯出个正经表情说:“哦,有的。”

姚老又眨眨眼:“那是快结婚了吧?”

“据我所知……”明诚挠挠后脑勺笑,“快了吧。”


研讨结束的时候,离下班也近了。院里基本上从来不加班,因为五点锁各个院的大门是原则性命令。明诚说正好离得近,要去接老幺下班吃饭,于是两人又往古建部的方向去。

明台这儿正热闹着。

郭骑云在打包摄影器材,他下班后要上景山公园去拍素材。

明台想象了一下夕阳西下站在景山之颠俯瞰宫城的瑰丽壮阔,此情此景就差一句台词:“目能所及,皆是朕的江山!”

中二病史特别长的小明同学激动:“我也要去!老摄影师带带我!”

明诚看猴儿一整天闹腾,一直等他什么时候能断电关机,没想小猴精可能是装了南孚,一节更比六节强,连跟哥哥们吃饭都忘记了。

明诚锤他:“你上煤山干嘛去?老槐树上自挂东南枝?”

明台一个反扑,挂在明诚肩上嚎:“大明要亡啦——”

完他抬头想了想自己的姓,好像不太吉利,又哭:“大清要亡啦——”

于曼丽坐在边上凉凉的说:“小台子,大清已经亡啦。”

明教授冷漠,拍拍明诚干脆顺水推舟:“那就让明台去吧。”——然后咱们自己去吃饭,顺便合计合计欧洲的事体。

对小弟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的明诚最后合计了一下,发现日落至少还有两个小时,先带明台去吃饭再上山也不迟,于是大家愉快地决定下班。




五点,各个大院开始一层一层地锁门,而明台还在院子里给大黄二黄发晚饭。

两个哥哥站在边上等他,明楼突然问:“王天风怎么不在办公室?”

皇家铲屎官蹲在地上倒猫粮,答:“他下午去开会,不回来。”

于是明楼背着手在古建部大院里兜了一圈。

等明楼再转回原地时,明诚的表情显得不太对劲。

明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哥,你哪来的胸柿?”

明诚看明台:“你才来北京一星期这就学上北京话了?”

“阿诚哥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学得可多了!咱一会儿上王五井儿吃饭,晚上回家看装垫儿台!”

明诚笑着推他:“麻利儿走吧小zei!”

他们一边磨磨蹭蹭出门去,明楼这又顺手悄悄把一个西红柿塞进明诚手里。明诚趁着小少爷追去跟于曼丽道别听不见,教育明楼:“你是不是又撸别人的西红柿了?”

明楼耸耸肩,说着抬手啃了一口。

“王天风养西红柿还是养得这么没水平。真难吃。”



To be 完结之再不结尾我都要嫌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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